叶蓁

我想死在三十岁的夏天。

那个男人想死在三十岁的夏天 24

24

“怀疑这种东西一旦产生,罪名就已成立。”

对方再否定也会觉得那辩解苍白无力,分道扬镳也只是时间问题。

盛夏渐渐消散了。

刘基赫觉得自己也仿佛要同那消失的蝉鸣一样,随夏风消散在这个世界上。

好烦。烦死了。

上一次只是个误会,李铉旭是徐文祖特别喜欢的网络明星,两个人的语言交集比他们相恋还要早上那么一段时日。那一天刘基赫像疯了一样,先是无法抑制的愤怒,不敢相信的震惊,然后是痛苦难熬的灼心,自我否定的悲戚,最后是理清误会的释然,劫后余生的喜悦。

刘基赫消沉了一段日子,因为他发现徐文祖对他的影响真的非常大。

他开始思考一个问题,如果,徐文祖对他说分手,他会变成什么样?

如果徐文祖不要刘基赫了,他该怎么办?

刘基赫的朋友申在浩曾经翻看过刘基赫的恋爱日记本,谢天谢地,他对于刘基赫的同//性爱人并没有什么过激反应,只是稍有“嫌弃”地对他说:“这就是生活日常吧,好嘛!”“做什么冠上恋爱的名号,我看你生活里恨不得每时每刻都有他。”

“他刻在我的骨子里。”

申在浩一愣,说:“刘基赫我没想到你爱他已经陷得这么深。”

刘基赫也没想到。

而现在,刘基赫想起那么多,想起他给徐文祖写的诗《思念的距离》,想起日记本上自己亲手设计的白西服,想起他给徐文祖设计的医院布局,想起在莫离广播社里秀的恩爱......还有那些他那么珍惜的和徐文祖在一起的日子。

可刘基赫也想起了那么多,他给徐文祖发消息对方一定只回复最后几句,可能因为未读消息已经超过了一百条;他们几乎不会有在同一时间线交流的机会;他给徐文祖送过礼物可对方却一再推辞,刘基赫认为只有因为知道自己无法回复这份感情才会不敢亏欠;徐文祖不止一次的问他:“你想好了吗?你这辈子真的要和我在一起吗?”

刘基赫曾经如此庆幸对方和自己是同一学级的,可以一起努力一起奋斗,他们哪怕相隔两地却从没有吵过架,明明在一个国家却把恋爱谈成了时差36小时的异地恋,他曾经以为自己可以排千险克万难,对于徐文祖的“非消极不抵抗”的恋爱态度也会慢慢习惯。

他以为习惯就好了。

可刘基赫不就是习惯了,却怎么也没有好么。

刘基赫开始闹别扭了,他决定一周不去看徐文祖的消息,可又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。

他仔仔细细想了又想,他的感情,和徐文祖是不对等的——他觉得徐文祖不够重视他,最起码,没有像他对徐文祖那样重视的分量。

这太可怕了,刘基赫会渐渐在这段关系中迷失自我,最后放弃自我的。

他只知道,如果他被徐文祖抛弃,他一定会崩溃,他无法接受也承担不起。

于是刘基赫试探着给徐文祖发消息。

一条消息,将近五百字,中心思想就是:我觉得你不够重视我,我们分手吧。

在十多个小时之后,徐文祖终于发消息了。

“嗯,好。”

呵,你看这个男人,他果然没有把我放在心上。

眼泪直在刘基赫的眼眶里打转儿,删除拉黑的按键最终还是没忍心按下。

还差三天十一个小时,他们就恋爱一周年了。

他们连一年都没挺过去。

真是年少,多傻呀,以为随随便便就能地老天荒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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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更,每天晚上九点左右更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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